可乐皖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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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鬼狐与狐天盟

近几天气温骤降，还被戏称为‘跳崖式’降温，但寒冷的早上即阻挡不了大妈们去早市买菜的决心，也阻挡不了人们八卦的热情。

几个大妈围在一起闲聊，并时不时瞄一眼另一旁穿着打扮较为阔绰的太太，故意提高嗓门说着：“诶呀这人啊不服老不行，天一冷就受不了，可偏偏没享福的命比不了别人才刚冷没多久就披上狐裘了。”

“就是就是，再冷点怕不是要穿貂啊。”

“哈哈哈那可不一定啊，人家说不定觉得貂没品呢。”

“那么阔绰的太太还要跟我们这些糟老太婆挤着来早市买菜啊，我还以为人家只需要在家打打毛衣看看电视等着吃饭就好。”

阔绰太太冷哼一声，抬起戴着鹌鹑蛋大小钻戒的手满意欣赏着，边回道：“我家那位心疼我，特意招了保姆一日三餐都有人打理，可是我老公就喜欢吃我做的饭，我心疼他所以亲自来买菜做饭，不像有些人管不住自家老公还到处惹是生非。”

“你！”

眼看着就要上演一场骂战，小摊主却习以为常般接着招呼客人。这几位不对头是街道店家们都知道的事情，几个人只要在一家店里准会吵起来，谁劝都劝不住，次数多了大家也都懒得管，有时候甚至还会叫上其他人一起围观。

阔绰太太即使对战两人也毫不怯场，句句毒辣字字诛心。两位大妈脸色气得发青，不由迁怒到同行的另一个人身上：“小徐啊，你怎么一句话不说呢！”

被叫做小徐的太太看起来要比其他三人年轻许多，正目不转睛盯着一个地方看。

“小徐你看什么呢？”两位大妈也顾不上生气，好奇跟着看。

“那边那个小伙子。”

年轻太太指的是马路对面一位金发少年，少年脖间围着白狐裘。

“嚯，小伙子长得挺乖巧啊，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

“你别一看到长得好看的小伙就犯职业病，人看着还小呢。”

“不是，你们看他脖子上。”

“哟，挺好看的狐裘啊！”两位大妈眯眼看清楚后，一拍大腿惊讶道。

“皮毛上乘，品质最佳，价格不菲。”不知何时阔绰太太也加进了八卦队伍，眯眼分析着。

“可看着有点肥啊这狐裘？”年轻太太疑惑歪头打量。

“毛发蓬吧？”阔太太也跟着歪头打量。

“我怎么觉得这狐裘还带动的呢？”一位大妈不确定说着。

这时少年脖间的狐裘动了动，四位太太张大嘴惊得说不出话，接着垂在右边的狐头突然睁开眼吓得四人尖叫一声：“妖怪啊！”

周围人跟着一惊：“哪呢哪呢？”

少年见白狐眼睛弯起似乎在偷笑便知道又是它搞的鬼，捂住它的头躲开周围人的视线，拎着菜快步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你这家伙又捣乱！”拐了两个路口，周围的人逐渐减少，少年的脚步这才慢下来，用食指戳着白狐的嘴低声抱怨道。

白狐狐眼弯弯嘴角上翘像是在笑，伸出舌头舔舔少年的手指，蓬松大尾巴蹭着少年左脸。少年即便有再大的火气也被白狐讨好般的磨蹭消除，叹了口气揉揉狐头暂且作罢。

金一手拎着菜沿街边店铺走着，顺带琢磨中午做些什么好，每天都是外卖他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街边早餐店的老板显然认识少年，笑呵呵打招呼：“金老板这么早出来买菜啊。”

少年回过神，露出招牌阳光笑容在对方面前停了下来：“早上好王大叔！这么早开店啊！”

被少年笑容恍了神，店老板本能点点头：“是啊是啊。”别说，金老板笑起来就是好看啊，这不知道要勾去多少姑娘家的魂。

“我就不打扰王大叔开店了，先走了。”少年挥挥手，王老板下意识跟着挥挥手，然后猛地一拍腿，熟练地拿出塑料袋装了三个热气腾腾的大肉包追出去递给少年：“诶金老板没吃早饭吧，请你吃！”

少年一惊连忙推脱道：“王大叔你还要挣钱我怎么能拿。”

“诶呀三个包子能值多少钱，再说你大嫂要是知道你饿着肚子从店前过去非得撕了我不可，就当帮大叔一个忙，拿走吃吧！”店老板摆摆手示意没关系，然后将包子塞进少年手里。

“谢谢王大叔！”金也不好拒绝，只好认真的道了个谢。

店老板也笑着点点头示意他忙自己的去吧。看着金远去的背影，不由觉得金老板被自己老婆和那些街道女人联盟当儿子宠也是有道理的，人长得清秀又懂礼貌，关键性格好傻乐傻乐的看着就让人心情好，连他都想把少年收做干儿子。

这么想着不由乐出声，客人出来付钱疑惑问道：“哟老王心情很好嘛，有什么好事？”

店老板掏出钱包找钱，边回道：“刚刚金老板来了。”

“哦，是那小子啊，那也难怪，每次看那小子笑啊自己都想跟着想笑。”说着客人也跟着笑起来。

两人又聊了两句客人赶去上班，老板也忙乎起生意，闲下来了突然想到少年披的那条狐裘怎么看怎么像是只活狐狸啊。

且不说店老板怎么想，少年跟他告别后啃着包子往自家宠物店方向走，白狐闻着肉香凑过来盯着少年吃包子。少年咬包子的动作僵住，叹口气掰了一半喂给白狐。一人一狐啃着包子走在大街上倒是很吸引眼球。

少年脖子上被人误以为是狐裘的白狐是店里宠物狐狸中颜值最高的鬼狐，它最喜欢的便是趴在金脖子上狐裘，被注意到就突然睁开眼故意吓人。

宠物店还没到开门的时间，前门挂着的风铃发出清脆‘叮铃’声，透过橱窗能看到店内宠物三三两两挤在一起取暖，几只小狗崽睡得四爪朝天。格瑞它们倒是全趴在柜台上不知道在交流些什么，佩利和银爵坐在下面仰着头看上面的几只猫。

打开店门，店内宠物们看见是金便都围过来，而趴在金身上的鬼狐也换了个姿势，前爪按在金肩膀上撑起上半身，后半身依旧趴在另一边肩膀上蓬松尾巴绕着金脖子缠了一圈像围巾般暖和和的。

格瑞蹲在金脚边不爽的看着鬼狐，这家伙占了他的位置。

嘉德罗斯皱眉对着鬼狐呲牙：‘一股狐臭味难闻死了！快从渣渣身上滚下来！’

鬼狐笑眯眯地开口：‘嘉德罗斯大人，恕难从命，金可是很喜欢我这样围着他。’

嘉德罗斯怒道：‘渣渣！这个垃圾说的是真的吗！’

金听不懂嘉德罗斯说些什么，但能看到它在脚边张牙舞爪很生气的模样，便蹲下去抱起嘉德罗斯顺毛：“嘉德罗斯怎么了吗？”

窝在金怀里嘉德罗斯轻哼了声便不再叫了，尾巴虚缠着金的手臂蹭着。雷狮打着哈欠绕金走了一圈然后坐下仰着头对他叫唤：‘小鬼你醒那么早干什么，难得本大爷想亲自叫你。’

金挠挠雷狮的下巴，雷狮惬意地眯起眼，头往前伸方便金继续挠下巴，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雷狮也就刚睡醒这段时间被金摸绝不会亮爪子，当然换个人摸不管什么时候都会一爪子抓下去。

卡米尔走过来蹭着金的腿，尾巴高高竖起时不时扫过金的鼻子。将打喷嚏的念头生生压下，金连忙站起身远离那根尾巴。格瑞还在打量着自己应该站在金哪边的肩膀上，可哪边肩膀都被鬼狐占了，磨磨爪子心里有了主意。

对着银爵挥挥爪子，银爵歪头疑惑看着格瑞，格瑞再次挥挥爪子，银爵试探着走过来：‘怎么了？’

‘我要跳上去，帮我一下！’

‘好。’银爵说着转了个圈头抵着金的左腿，金一哆嗦低头看怎么回事：“银爵怎么了吗？”

就见格瑞助跑起步跳到银爵背上，在银爵头上一跃蹦起勾着鬼狐垂下来的蓬松尾巴爬上去坐到鬼狐身上。

格瑞对待鬼狐可不像对待金那么温柔，力气几乎没有收敛，像是要扒光鬼狐尾巴上所有狐毛一样，表情冷厉爪子锋利，鬼狐疼的连表情都有些扭曲，可在金面前一定要维持住形象，再疼也得忍着。好不容易等格瑞爬上来，它那条尾巴几乎没了知觉。

金怀里的嘉德罗斯目睹了全程，同样不怀好意盯着鬼狐的尾巴。鬼狐赶忙将尾巴缩了缩远离嘉德罗斯，嘉德罗斯有些可惜的收回目光却又看向鬼狐的头，眼睛闪亮。鬼狐最熟悉店里这群讨狐厌的猫了，一旦它们露出这样的表情多半就有动物要倒霉，想了想好狐不吃眼前亏，便仰起头叫了几声。

“要下来了吗？”金揉揉鬼狐将嘉德罗斯放下来，却被其爪勾住衣袖，不免着急：“嘉德罗斯松开！这可是姐姐给我买的新衣服！”

嘉德罗斯态度坚决不配合，瞪着眼不满看向金：‘渣渣你竟然敢放下我！’

“松爪松爪，让我把鬼狐放回去。”

嘉德罗斯狐疑打量着金，慢慢松开爪子：‘谅渣渣你也不敢骗我，快点放回去，这充满狐臭味的家伙看着碍眼！’

鬼狐一挨地第一件事就是舔着自己受伤的尾巴，一只毛色赤红品色上乘的赤狐迎过来，头垂在地上恭敬道：‘鬼狐大人。’

鬼狐甩甩尾巴确定没什么事后心里松了口气，表面却不动声色对着赤狐点点头：‘辛苦你了莱娜。’

赤狐退后一步，原本毫无波澜的兽瞳里浮现出一丝激动：‘能协助鬼狐大人实现计划是我的荣誉。’

‘鬼狐大人！莱娜小姐！’一只胖乎乎的蓝狐跑过来，对着两只低头：‘都准备好了。’

狐区里有一座小假山，是金一时兴起用废纸板做的。鬼狐跳到假山上，狐区所有狐狸都聚集在下方双眼闪亮崇拜地看着看着鬼狐。

鬼狐对着众狐狸点点头，前爪抬起语气激昂带着蛊惑狐心的力量：‘我们是天生的猎人，应该在无边的草原或者冰川之上肆意奔跑捕捉猎物，而如今！我们被束缚了天性失去自由关押在如此狭小的地方，被这些无耻人类践踏尊严！我等狐天盟为了狐族未来，为了正义凝聚与此，一狐之力虽不能撼动人类，但百狐、千狐却可以！即使不能反抗成功也要给族人以经验！我们要为了狐族，去抗争！’

众狐狸神色激动，甩着尾巴大声高呼着鬼狐的名字：‘鬼狐大人！狐天盟！’

远远听到动静的雷狮抬起头皱眉：‘那群狡猾的家伙又自我高潮些什么？’

安迷修耳朵动了动，不确定道：‘我好像听到了什么正义？’

卡米尔歪头用爪子拨弄垂在地上的羽毛并时不时扑上去咬一下，带起的风吹起一些羽毛，有一片正巧掉落在它鼻子上，有些痒痒的令它打了个喷嚏。

佩利叼着球跑到金面前摇着尾巴，金会意地接过球在佩利面前晃晃，佩利双眼紧盯着球。金虚晃一招看似将球扔出去实则藏在手心里。佩利却没怀疑，撒丫子跑去追没刹住车一头撞到墙上，晃晃脑袋接着找球。

“哈哈哈哈！”金不由笑出声，挥挥手里的球，佩利吐着舌头跑回去继续紧盯着球。金虚晃两下佩利也只是跟着晃了两下没上当。金见此也不逗它了，将球扔出去，正当佩利屁颠屁颠追过去时一道黑影‘嗖’一声窜过，还撞了佩利一下。踉跄了一下，佩利迷茫看着周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这边银爵已经叼着球跑回来放到金手心，摇尾巴蹭着金的小腿。

佩利看看金手里的球，再看看墙，转头看看银爵，又看着金咽呜一声，趴在金脚边有气无力摇尾巴。委屈，想咬狗。

鬼狐挑拨狐心的演讲还没结束，狐区的气氛愈发激昂，每只狐狸眼里都闪烁着激动地光芒，恨不得晚上赶紧到来好实施它们狐天盟的计划。

‘鬼狐大人，占据宠物店后，店里其他宠物怎么处理？’

鬼狐嘴角弯起，前爪挥了挥：‘自然是放归它们自由。’

‘那群猫呢？’

‘猫？’鬼狐眯起眼，爪子下意识抓了抓纸板。片刻后又露出笑意：‘虽然很想恢复它们自由，但为了狐天盟的发展还需要它们帮忙。就先从嘉德罗斯开始吧’

‘鬼狐大人，那金呢？’

一只蓝狐迟疑的问出口，激昂地气氛戛然而止，众狐狸互相看看，小心翼翼观察着鬼狐的脸色。金虽然是人类但对它们还算不错啦，除了喂食外每天还会给它们顺毛检查身体。当然鬼狐大人的命令是绝对听从的，不过要是能保住金也算报了这段时间照顾它们的恩情。

鬼狐想了想：‘暂且留下来吧。’

‘是！’众狐狸松了口气，开始热烈讨论晚上的计划。胖乎乎的蓝狐凑到莱娜身边，尾巴羞答答遮住脸，没话找话搭讪：‘太好了莱娜小姐，不用为难了。’

莱娜看了它一眼，没有理会径直走到角落用墙皮磨爪子。鬼狐大人明显是等着你们问这句，依她看鬼狐大人其实很喜欢金，不然不会大冬天缠在金脖子上跟着一起出门。

金和嘉德罗斯同时打了个喷嚏。嘉德罗斯斜眼看金：‘渣渣，不会是你传染我的吧。’

虽不懂它的话，但从其表情中也能知道不是什么好意思，金使劲揉着嘉德罗斯的头，听着嘉德罗斯在自己手下挣扎的喵喵叫心情好受了许多。

晚上六、七点天便已经暗下来，金从店里探出头看天气不是很好决定提前关店。将店门锁好一楼暖气也调节好后金搓着手上楼，身后跟着一串猫狗。

‘鬼狐大人，要开始实行计划吗？’

‘等我信号。’鬼狐说着跳出玻璃栏杆跟着上楼。金坐在床上缩进被窝里，佩利和银爵床边一左一右守着，几只猫在床上打架。

“鬼狐？”金感觉到有视线在看着自己，寻过去一看白狐尾巴垂着头顶开卧室门朝里探头。于是拍拍身边：“上来吧。”

鬼狐跳上床窝在金旁边，几只猫停下动作警惕看着它。嘉德罗斯毫不客气站在鬼狐面前表情凶狠呲牙：‘喂渣渣是我的！’

雷狮冷笑：‘嘉德罗斯你自我意识也太过剩了吧，小鬼明明在我领地里。’

安迷修跳到金膝盖上，警惕看着雷狮：‘决不允许汝等恶党接近原石。’

帕洛斯舔舔爪子淡定越过安迷修，靠着金的肚子蜷缩成一圈闭上眼。卡米尔贴着金的手侧躺，深蓝猫瞳盯着金翻阅的图书，金翻一页卡米尔也跟着晃一下头，没看完时还会按住金的手等看完再放开。格瑞坐在金肩膀上闭目养神，爪子勾住金的睡衣防止自己掉下去。

金房间里暖气开的很足，他本身又带着种安定的气质，不知不觉中鬼狐睡着了。醒来时已是深夜，几只猫睡得四爪朝天，金保持着看书的姿势睡了过去。鬼狐往床下看了看，银爵和佩利也已经睡熟。于是起身动作小心下床，路过翻着白肚皮睡觉的嘉德罗斯时没忍住踩上去然后迅速躺到。

嘉德罗斯睡得正香，突然肚子遭受重击猛地睁开眼‘呼’一声翻身站起左右看。见金睡得正熟其他猫也没什么反应歪歪头，钻进金被窝里又睡着了。鬼狐等房间里的呼吸声逐渐平静才慢慢抬起头小心下床，临走也没不忘将金手里的书叼出来省的第二天金手疼。

跳下床因为光线太暗踩到了佩利身上，佩利弹了一下还以为是帕洛斯又逗它玩便没理会。松口气鬼狐跑出卧室，下到一楼。

狐区里的众狐狸等着鬼狐给信号，左等右等就是没有，最后抵不住睡得七倒八歪，一只狐狸压到另一只狐狸身上叠罗汉。赤狐莱娜却趴在玻璃栏杆旁，见鬼狐下来了踹一脚旁边睡正香的胖蓝狐狸。胖狐狸一激灵，高喊：‘鬼狐大人回来了！’

话音刚落莱娜一掌拍过去：‘声音小点！蠢货！’

不过好在胖狐狸声音够响亮，众狐狸都醒过来。就是猛地醒过来踹到身旁某一只肚子也是无法避免的。

众狐狸甩甩头清醒后，以激动地神色仰头看着鬼狐。站在柜台上的鬼狐一挥爪子，众狐狸纷纷跳出玻璃栏杆。

几只狐狸围在鸟笼下打量着笼里将头埋在翅膀下睡觉的鹦鹉姐弟俩不由自主流口水：‘这两个看起来很好吃啊。’

另一只狐狸凑过来嫌弃皱眉：‘羽毛太多不好拔，还不如那些兔子，个顶个肥美。’

莱娜皱眉一狐狸一掌：‘还不快去干活！鬼狐大人再看！’

几只狐狸反应过来颤颤巍回头看鬼狐的反应。只见鬼狐眯起眼良久吐出几个字：‘是挺肥美的。’

艾比睡梦中梦到自己站在王子殿下的肩膀上，听着王子殿下唱歌，鸟生圆满。突然一阵恶意袭来惊得一哆嗦睁开眼就看见几只蓝狐狸蹲在鸟笼下对着它流口水。尖叫一声疯狂扇动翅膀：“救命！救命！救命！”

被姐姐吵醒的埃米迷迷糊糊睁开眼问着‘姐怎么了？’再一看脚底，几只狐狸张大嘴盯着它们，惊得跟着一起扇翅膀：“狐狸！狐狸！”

鸟区旁边就是兔区，兔子为了避免天敌迫害警惕性非常高，一点动静都能惊醒。紫堂幻听到鹦鹉姐弟的求救声立刻睁开眼，跳到玻璃栏杆旁高声询问：‘艾比！埃米！你们没事吧！’

接着就看到十几颗狐狸头趴在玻璃栏杆上缘对着它流口水，还交流着这只兔子一看就很好吃。

紫堂幻疯狂跺脚：‘有狐狸！有狐狸！’

猫区小奶猫被吵醒跌跌撞撞跑出来，猫妈妈赶紧将自家小孩叼到身后藏好，露出闪着冷光的锋利牙齿摆出攻击姿势，只要外面的狐狸有什么动作便立刻冲上去给一爪子。

狗区十几只狗同时狂吠，伴着鸟区受惊扇翅膀的声音。

金被楼下的声音吵醒，揉揉眼睛意识还有些模糊：“……什么声音？”

几只猫被吵得也睁开眼睛，各各杀气腾腾冲下楼。金也赶紧披好外套拿上一根棒球棍在楼梯间暗中观察。只见一楼被大批狐狸占领，正对着兔子和鸟流口水。金见是狐狸跑出来先松一口气，又赶紧下楼制止：“停停！别闹了！”

鬼狐不满皱眉瞪了一眼那群只知道流口水拖后腿的狐狸。

狐天盟占领宠物店的作战计划被迫中止，好在金以为它们只是自己跳出栏杆，所以将众狐狸抱进狐区后便又上楼睡觉了。但几只猫可不是好糊弄的，一整个晚上都在跟鬼狐狐眼瞪猫眼。等到第二天早上金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几只猫昏昏欲睡点着小脑袋，脑袋垂下快挨到地突然惊醒，瞪着鬼狐。鬼狐也是一晚上没睡精神恍惚却强忍着睡意跟几只猫瞪眼。等金走过去才反应过来跳出栏杆挡到金面前蹭着他小腿，继续围在金脖子上当狐裘跟着出去。

几只猫猛地惊醒，凶狠盯着鬼狐。尤其当鬼狐舔舔金的脸后几只猫同时炸毛瞪眼磨爪。

天凉了，找个机会让狐狸彻底灭绝吧！